戏剧与文学丨陈涌泉:当代中国文学的“补天”行动 全球滚动

来源: 光明网

4月19日,中国作家协会“作家朋友,欢迎回家——剧作家活动日”在京举行。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、中国文联主席、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出席“剧作家活动日”欢迎仪式,并向参加活动的31名剧作家代表颁发“入会纪念牌”。活动以“百年修得同船渡”为题,深入探讨戏剧与文学的关系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【本期剧作家代表】

陈涌泉

1967年生,河南唐河人。中国戏剧家协会分党组书记、驻会副主席,一级编剧。著有作品《程婴救孤》 《陈涌泉剧作选》等。编剧作品有《程婴救孤》 《风雨故园》 《阿Q与孔乙己》 《鲁镇》 《都市阳光》 《黄河绝唱》 《我的大陈岛》 《义薄云天》 《南水迢迢》 《布衣英雄》等。获曹禺戏剧文学奖、文华剧作奖、田汉剧本奖、中宣部“五个一工程”奖、文华大奖、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十大精品、中国电影华表奖等。

【主题发言】

中国作家协会举办这样一个“剧作家活动日”活动,张开怀抱召唤漂泊在外的文学游子回家,让我们倍感温暖。我想到了一个词——“补天”。今天的活动就是当代中国文学的“补天”行动,在一度缺失一角的文学天空补上戏剧文学这块五彩石。

戏剧文学是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。纵观古今中外,谈中国文学必谈《窦娥冤》《西厢记》《牡丹亭》《桃花扇》,谈英美文学,绝对绕不开莎士比亚和奥尼尔;历代戏曲与先秦散文、汉赋、唐诗、宋词、明清小说构成了灿烂的中国文学星空;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家中,几乎三分之一是剧作家,还有三分之一是写小说、诗歌的同时还创作戏剧。

然而一个时期,戏剧文学被排除在文学之外,文学刊物不发表戏剧剧本,各大文学奖项不接受戏剧文学的参评,中国作协组织中也鲜有剧作家参与。文学界和戏剧界之间裂出一道鸿沟,鸡犬之声相闻,老死不相往来。缺少戏剧文学,特别是民族戏曲文学的中国文学是不完整的,文学生态是不平衡的。

影视对文学的改编是“百年修得同船渡”,戏曲对文学的改编完全可以说是“千年修得共枕眠”。宋元以来,戏曲登台的那一刻起,就没有停止过对文学的改编。单看戏剧对文学的改编,是文学赞助了戏剧;但从更宏观的角度来看,作为中华文化的瑰宝,戏曲文学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,当然也包括中国文学。这种哺育春风化雨,润物无声,日用而不觉,不仅塑造了我们的灵魂,还引领着我们的审美。

戏剧与文学二者相互成就、相得益彰。文学给戏剧提供了滋养,戏剧也让文学得到了更持久、有效的传播。四大名著是被戏曲改编最多的文学作品,剧目大量存在于戏曲舞台,正因如此,名著更加有名、更加响亮。可以说,世界上本没有名著,改编的人多了便成了名著。

文学与戏曲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比如元杂剧《西厢记》改编自唐传奇《会真记》(又名《莺莺传》),如果不是《西厢记》成为中国戏剧经典广为流传,《会真记》也许早就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了,《西厢记》反过来又成就了《会真记》。《西厢记》后来又助力了《红楼梦》,成就一段新的佳话。

曹雪芹本人深得中国戏曲滋养,这为他创作《红楼梦》提供了很好的帮助。书中唱戏的场面多次出现,提到的剧目有几十出之多,还极尽笔墨描写了主人公对戏曲的喜爱,无论宝玉、黛玉还是宝钗对戏曲的溢美之词,都是曹雪芹夫子自况。戏曲文学对于曹雪芹的影响深入由此可见。没有戏曲的熏陶,曹雪芹就不是写《红楼梦》的曹雪芹,没有戏曲元素的融入,《红楼梦》也不会是今日的《红楼梦》。

除了曹雪芹,深受中国戏曲影响的作家比比皆是。仅以我的乡贤为例:

——冯友兰、冯元君兄妹都特别喜欢家乡戏,而且冯元君后来还成为了戏曲史专家。

——李季从小就“入迷般喜爱”家乡的曲子戏,也就是曲剧。他后来在《乡音》中写道,“我曾想过,倘若不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……我的生活道路会是怎样的呢?答案是多种多样的,其中之一就是:我很可能成为一个曲子戏的蹩脚演员”。他创作的《王贵与李香香》深受陕北信天游影响,也和他从小看家乡戏密不可分。

——田中禾先生,自幼受豫剧濡染,一度跟着剧团讨生活,成为资深的豫剧专家。

建议有三:一是成立中国作家协会戏剧文学专业委员会,团结、引领更多的戏剧文学作家;二是鲁迅文学奖评奖范围涵盖戏剧文学,特别是戏曲文学,给剧作家应有的荣誉和尊严;三是文学刊物尽可能留出一定版面刊发戏剧剧本,让读者能够充分感受到戏剧文学的魅力,了解中国文学的全貌。

果如此,则天地位焉,万物育焉,尽美矣,又尽善也。文学的天空一定会更加完整,更加灿烂。文学和戏剧的深度融合,完美结合,各美其美,美美与共,必将开创中国文学新的境界,催生新的繁荣。(谢天一 相关资料由中国戏剧家协会提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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